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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章 萌情初生無緣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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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章 萌情初生無緣由

散散背起白衣男子,凡塵師傅背上背著一個背簍,右手提著散散的背簍,我們三人快速離開了此地。

凡塵仙苑開始緊張起來,無辜住進來這樣一位昏迷不醒的人物,散散和凡塵師傅忙的不亦樂乎,我時刻守護在少年身邊,為他煮藥,給他餵藥,散散隔三差五地用師傅配的藥,熬煮成藥水,為他擦洗全身。

凡塵師傅每天都要出去采草藥,就算是這樣,供白衣少年喝的草藥也總是不夠用,因為他根本就沒有知覺,為他灌的藥,一半流在了外面,雖然凡塵師傅用自己的內力救回了他的性命,而要讓他醒過來,卻是要靠他自己的力量了。

這樣下去終究不是解決事情的辦法,凡塵師傅每逢夜晚,總要在凡塵仙苑周圍布下陣,也就是一種法術,這種法術凡塵師傅從來沒有教過我們,他說他不會教我們什麽是法術的,避免我們利用法術走捷徑,自從這個白衣少年住進凡塵仙苑之後,凡塵師傅便以此來防那些刺殺白衣少年的人再次尋仇而來。

白衣少年依然沒有醒來,我們只能暫且認為傷他的人是他的仇家。

三個月過去了,白衣少年還是沒有要醒來的意思。散散看著我每天忙進忙出的,就勸我註意休息,別累壞了身體,這是散散第一次這樣關心我,我心裏咯噔了一下,暗道:“散散終於長大了,知道關心人了。”

我笑笑道:“師兄,沒事的,反正我也不出門,閑著也是閑著,只要他能醒過來,就算是我做了一件好事呢。人常說,救人一命,勝造七級浮屠嘛,我全當是做善事啦。”

散散聽我這麽說,也不好再說什麽,只好對著我說:“那你自己註意身體啊,其實很多活你可以讓我來做,比如生火熬藥之類的,而且餵藥的時候我都可以幫到你的。”

“沒事的,散散,這些事情我來做,我做不了的你不是做著呢嗎?像擦洗,等等之類的活,你一樣在做,你和我,不管誰做的多誰做的少,都不要緊,凡塵師傅也一樣沒有閑著呢。”

散散少有的柔情讓我不知所措,於是說了這麽一大堆話,為的是掩飾尷尬,我知道散散不太高興,但我無法再計較太多,只能裝作沒有發現他的心裏變化而已。

散散終究長大了,我也長大了,這是誰也拒絕不了的事實。

自從這個白衣少年來到凡塵仙苑,我就很少出去采藥或者被師傅派去做其他的事情,我的主要任務就是照顧好白衣少年,我不知道他是誰?來自哪裏?要去哪裏?為什麽會有人追殺他?

這許多的疑問無法得到開解,那個大包袱就在他的枕邊,凡塵師傅叮囑別打開,所以我一直沒有打開那個包袱看一眼。

就這樣三個月過去了,這三個月裏,散散被師傅派遣到離這裏最近的鎮子上去打聽消息,散散去了兩三次,都是不同地方,但並沒有聽到任何有關白衣少年的事情。

這天凡塵師傅帶著散散又出去打聽消息去了,這次他們可能要去繁華的奠都去打聽,估計他們來去得花好長時間,弄不好還得用上輕功。這個我到不大擔心,散散和師傅兩人的輕功要在我之上。

我一個人在凡塵仙苑,按照平常的習慣,照顧著白衣少年,但是這麽長時間的好奇心,讓我心生好奇,我有很多的想法和問題,想得到答案,可是望著依然不省人事的他,我輕輕嘆了口氣。

我取過他的包袱,放在桌子上,鼓足勇氣打開那黃色的包裹。

一個小木匣子露了出來,我想打開那匣子,卻發現有一把精小的鎖鎖著它,我擡起那匣子試試,很沈,匣子的一邊放著一卷黃色的絹帛,上面密密麻麻地寫滿了紅色的字。

我重新包好包袱,放在枕邊,又看看他那件已經被我換洗得白凈的長衫,疊好放在枕邊。

晚上的時候,凡塵師傅和散散回來了,師傅神色凝重,散散卻什麽都沒有說。

我一看他們的神色,便知道事情不好,我急急地問道:“師傅,有什麽發現嗎?”

散散坐在一邊,喝著我泡好的竹葉茶,沒有說什麽。凡塵師傅看著我點點頭道:“是的,合兒,我們這次去收獲很大的,我們去了奠都,打聽到閩侯君家慘遭滅門之禍,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,合兒,你救的這位白衣少年一定與閩侯君有關。”

“啊。這,這是真的嗎?師傅,你給我說說,閩侯君家為何慘遭滅門之禍?這與他有什麽關系嗎?莫不是他是?”我伸手一指屋內,驚恐地問師傅。

“這個還不知道,我們到了奠都城門前,士兵的盤查相當嚴,他們對男的盤查很嚴,我和散散沒能進去,只是聽路邊的人這樣說的,但是奠都究竟發生了什麽?我還無法知曉,現下只能是猜測了。”

散散接著說:“這樣看來,宮廷裏當真發生了不可告人的秘密,無非就是政變,而閩侯王正是……”

散散的話還沒有說完,凡塵師傅伸出手阻止了散散說下去。散散便不再說話,繼續喝他的竹葉茶。

這一驚非同小可,我慌忙跑進屋裏,取出白衣少年身邊的包袱,打開後,將那片寫著密密麻麻紅字的黃絹帛遞給師傅,說:“師傅,今天我好奇打開了他的包袱,發現了這個,你看看吧。”

凡塵師傅對我的行為很生氣,但是當他看了一眼那黃絹帛的時候,滿臉驚異不已,他接過黃絹帛,展開後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,嘆口氣道:“果然如此,好個厲害的手段,可憐的閩侯君啊。合兒啊,看來明天你要去趟奠都了。”

“師傅,怎麽回事?”

凡塵師傅站起來,走進裏屋,看著躺在床上昏睡的白衣少年,道:“這絹帛上說他就是閩侯君的獨生子,南候王這幾年招兵買馬,發展到兵強馬壯,後來依靠大王身邊的姬思讒言,殺害忠良,閩侯君家遭到滅門之後,南候王緊接著發動政變,現在掌握著朝中大權,大王現在不知情況如何了?還好他尚有一絲氣息,算是給閩侯君家保住了一線血脈啊。”

“情況越來越覆雜了啊。”散散若有所思的說,“如果現在大王還在的話,那一定是已經被囚禁起來了。”

“也有可能大王逃出來了。”

“姬思是誰?”我不解的問道。

“姬思是大王最愛的美人,自從大王招來這個姬思美人後,就將與他並肩作戰,和一同打下天下的香主夫人冷落一邊,以至於連帶香主夫人的哥哥閩侯君也慘遭此劫。”

原來如此,我聽著心生冰涼,越發同情白衣少年,心中暗暗地道:“一定要讓他醒來,一定要將他救活過來。”

想到這裏,我著急起來,已經三個月了,雖然我百般照顧,可是他依然沒有醒來的跡象,散散和凡塵師傅也是很著急,但是凡塵師傅也說過,即使他醒來了,是否還記得之前的事情也未嘗可知。

皎月掛在中天,我沒有一點瞌睡的樣子,凡塵師傅剛才叮囑我許多的事情,明天我將去奠都,調查關於閩侯君的事情。

凡塵師傅的擔憂是有道理的,現下天下大亂,諸侯割據,政局不穩,老百姓流離失所,我這一路去,他是要操很多心的。

望著天上的皎月,散散和凡塵師傅也是無言,散散默默地幫我收拾包袱,他雖然魁梧,但是人很憨厚,且心思細膩。

散散從屋裏跑出來,高興地大聲喊道:“師傅師妹,他醒了,你們快來看啊。”

我和師傅一聽,站起來直奔房內,白衣少年躺在床上,正要翻身坐起,散散一邊按住他,一邊興奮地說:“哎呀,你終於醒來了啊。”

我站在他床邊前,激動地說不出話來,師傅荒忙說道:“散散,讓他躺下,讓他躺下,別讓他動了。”

散散就說:“你快躺下吧。”說著扶著白衣少年又躺在床上。我慌忙跑出去,將另外一包藥倒進藥罐,加大了火熬煮著,師傅說這服藥是等他醒來後要喝的。

淚水悄悄地流下了我的面頰,我不知道為什麽會哭,但我真的哭了,是激動還是渴盼,不管怎麽樣說,看著自己精心照顧了三個月終於清醒過來的人,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喜悅。

我一邊扇著火,一邊擦眼淚。

當我將熬好的藥倒進碗裏端進屋的時候,散散和師傅卻沈默不語地看著床上的白衣少年。

“師傅,我把那副藥熬好了,讓他喝了吧。”

“合兒,不用了,他又昏睡過去了。”

我心裏一驚,一陣落寞的情緒襲上心頭,鼻子一酸,眼淚不由的又簌簌落下來,手中的碗也跟著滑落了。

“合兒,你怎麽了?那藥裏有一味藥是我花了好多年才找到的,專門治療記憶力恢覆的啊,就只有那一副啊。哎呀,可惜著,現在沒有那藥了怎麽辦啦?就算他再次醒來,想不起以前的事情怎麽辦?”

我慌忙擦點眼淚,急急地問道:“師傅,那藥叫什麽名字?等我回來了我去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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